卡巴内狂潮涌入了显金驿,并包围了显金驿四周,无法登车提前逃离的贫民们大都只有死路一条的下场。
藏在地底下躲起来,看起来虽然可行,但那实际上是一个不现实的方法,只不过是早点儿死罢了。
没吃的,没喝的,躲起来有什么用,难道认为卡巴内攻陷显金驿之后就会迅速离开吗?
吃人怪物卡巴内可比那些末日科幻片里的丧尸厉害多了,强大的力量,持久的体能,敏锐的生命探测能力,就算躲得过初一,能躲得过十五?
贫民窟里,打算抱着信仰直至溺死的“辉月女神教”底层成员,也就是那些贫民们直接放弃了无意义的反抗,继续一心一意的在向“辉月女神”进行祈求,祈祷神迹的出现。
有的教徒甚至为此磕破了头皮,破布缝补的膝盖也磨出了血痕,看得出来,这些家伙已经被扭曲的信仰洗了脑。
认清无能为力的现实后,这些人都懒得去挣扎一下了,把希望寄托在了虚无缥缈的神迹上,因而也不去理会本该被他们烧死的生驹,或许,他们是觉得现在烧不烧死生驹已经没有太大区别了。
又或者,某种冥冥之中的好运在眷顾着生驹!
在火刑架上,无名轻易的救下了生驹,因为她的行为被一众信徒给华丽的无视了。
为了留下来救生驹,本能够逃离显金驿的无名被困在了这座沦陷于卡巴内狂潮之中的驿,无名的表面上虽然有点儿后悔,但不知为何,心底里更多的是一种喜悦。
至于在这个时候一起突破卡巴内狂潮杀出去?那种想法无意于做梦,数万的卡巴内围在显金驿四周,即便无名的身手再好,能够带着拖油瓶生驹杀得出去才怪!
只有等显金驿外围的卡巴内分散开来,涌入显金驿四处后,无名和生驹才会有一点儿侥幸逃脱的可能。
“喂,你们笨蛋,你们这样做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你们的女神根本听不到你们的祈祷。”
“既然想要祈求神迹的话,为什么不去寻找你们的辉月女神去当面祈求呢?她就在显金驿里。”
看着那些个不争气一味对着泥塑木雕磕头跪拜的贫民们,无名的心里又好笑又好气,生出了一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
“什么?那个女卡巴内,她刚刚说什么?”
“她刚刚好像在说,辉月女神大人就在显金驿里!”
“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又没有亲眼见到过辉月女神大人,肯定是在胡说八道。”
谈及信仰的对象“辉月女神”,部分贫民们稍微有了一点儿反应,但更多的声音是质疑。
“你说女神大人就在显金驿里,你有什么证据?难道你见过?”
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无名的身边,一脸狂热的追问道。
“我当然见过,而且不止一次,信不信由你,至于证据……”
“咦!是你!之前就是你这个家伙带头喊打喊杀追着我,而且追得最凶,我才不告诉你!”
无名不假思索的答道,但在发现来人的身份后,立刻不高兴起来,拖着生驹转头就走,一句话也不想多说的样子。
“请等等,我为之前的事情向你道歉,一切都是我的错。能不能告诉我们,女神大人到底在哪里?”
“哼!你这家伙,算了,如果不想被卡巴内咬死的话,就自己跟上来吧。”
懒得理会中年男子的纠缠,无名冷哼一声,撂下一句话后,拖着生驹跑了起来。
“大家,快跟上!”
“什么?齐木大人,我们真要追上去吗?”
“不是吧,齐木大人,您该不会真的相信两个卡巴内的话吧?”
“齐木大人,那两个卡巴内肯定不安好心,不要相信他们!”
女神教信徒议论纷纷,一个个都不相信无名的话,还劝阻名为齐木的中年男子也不要相信。
“相信他们一次吧,如果她真的见过女神大人呢?更何况,身为卡巴内的话,在显现神迹时,女神大人又怎么可能没有杀死她?”
为了说服自己,也没有说服众人,齐木抬出了“辉月女神”的名号。
“齐木大人说得好像也在理。”
“对,如果那两个家伙真是卡巴内的话,在昨晚女神大人显现神迹的时候,肯定就已经将他们给杀死了,而他们却活了下来。”
“说得对,女神大人是不认错的。”
“他们要跑远了,快跟上去!”
“他们可能知道女神大人在那里,我们快追上去,到时候,显金驿和大家都有救了!”
“呼啦啦~”
一番自我解释后,留在贫民窟附近的教徒们全都行动起来,一窝蜂的追逐起无名来,一同向着车站方向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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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意外的是,无名果真在车站方位嗅到了时崎狂三的气息,而后带着辉月女神教的教徒涌向了她的所在地。
“我找到啦,辉月女神大人在那里!”
“在哪儿?在哪儿?”
“抬头看,女神大人就在天上啊!”
“啊!我看到了,真的是辉月女神大人没错!”
“仁慈的辉月女神大人……”
“请救救我们吧……”
很快,一群人抬着头鬼哭狼嚎一般的欢呼雀跃起来,一个个的钻进了空荡荡的车站,向着伫足天空的时崎狂三跪拜、磕头、祈祷。
“咦?这群人怎么还没有离开显金驿?”
“原来是买不起上车车票的贫民?而且还一直祈求我再次拯救显金驿?”
“啊啦,原来还是一群贪得无厌的懒惰家伙,救你们一次是我愿意这么做,但这可不是把我当成你们的救星的理由。”
“人家可不是你们所信仰的救世之主[辉月女神],真正能够拯救你们的,只有你们自己。”
看着一众穿着破烂、面黄肌瘦的贫民,时崎狂三闪过一丝疑惑,但随后便从天使[嗫告篇帙]中得到了答案,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哀其不幸,也怒其不争。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凡事不能总想着靠别人出手帮忙,靠别人会还不如靠自己。
“唉,这些无药可救的家伙干嘛要出现在人家的面前,如果没有看到的话,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撒手不管了。”
“但是,既然都已经看到了,如果不做点儿什么,就这么置之不理的话,总感觉会良心不安。”
“我可真是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呢!明明都是一群无耻至极的下贱家伙,干嘛去理会他们?”
一时间,种种念想一闪而过,时崎狂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