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水润的马车里

  镇国公府、唐国公府、张阁老家……早朝上所发生的一系列反转不停的事情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座京都。

  上至贪权夺利的大官豪族,下到引车卖浆的贩夫走卒,很快都知道了早朝的事情,以至于活力满满的京城逐渐被阴云笼罩。

  贾琢刚走下金水桥,就看到了祁王水润的豪华马车挡在云水桥边上,薄薄的嘴唇微抿,但并未迟疑地上了马车。

  他刚掀起帘子走进去,就看到将车厢分为前后两节的屏风后有一道曼妙的身影正在起身。

  摆摆手示意侍女们坐下,贾琢立直身子抖了抖袖子,然后慢条斯理的走过去,绕过屏风。

  屏风后面,水润恰好站直的身子,瞧着走进来的贾琢,脸上浮动着惊喜,双眼中满是他的倒影,“今日朝堂上的事情我听说了,那个陈述……”

  “是你的人?”贾琢面上带着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没有丝毫突兀的接过话茬,双眼直视水润的目光,没有半点迟疑。

  水润眼里也没有半点退缩,轻声笑着说道:“那都是皇祖父让我做的,正好这个人曾经得罪过咱们,就当是废物再利用,也不算损失什么,坐下说。”

  贾琢被水润挽住胳膊,那将胳膊牢牢夹住的两团如水囊般温软又富有弹性的触感,让他没了开口拒绝的余地,贴着水润的位置坐了下去。

  香气扑鼻,两人坐稳的那一刹那,贾琢甚至觉得身旁坐了个小火炉,烧的人只觉着心火旺,肝火壮,肾火发虚。

  水润将脑袋靠在贾琢的肩膀上,舒服地像是猫一样,眯起眼轻声继续道:“皇祖父自从春猎之后就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多疑又心虚,就像是隆泰帝那样,想要将权力牢牢的攥在手心里,可他都忘了,是他亲手将那些权力交到你手上的,就像是拔河,已经年老体衰的他又如何拔得过年轻力壮的你?”

  贾琢“嗯”了声,下巴蹭了蹭水润光洁的额头,伸手抚过她的脸颊,停留在她的耳垂边上,食指和中指夹住耳垂,拇指轻轻拨弄,眯起的双眼盯向被放落的帘子,“是我们。”

  贾琢在上朝之前自然不知道朝堂之上发生了什么,可等他上朝以后,发现死谏他的人居然是昔日就被御史台排挤、打压,早早坏了名声的陈述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不是陈述自发做的,那背后的人一定是在帮自己扫除尾巴的——

  同一句话,名满天下的人和毁誉参半的人说出来都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两个极端,更何况是陈述这种破坏规矩,早就已经遭到唾弃和打压的“佞臣”?

  就算是让年老致仕的邢阁老来做这件事,所能发挥的效果都要比陈述好个一万倍,至少贾琢是无话反驳的,这也是为什么陈述开口之后太上皇的脸色一直十分难看的缘故。

  “他想让我用邢阁老来将你压下去,可他没想到我会用陈述来做这件事……皇爷爷是真的老糊涂了,连什么人向着他、什么人怨恨他都看不清了。”

  水润靠在贾琢怀里,说出的话格外讽刺。

  贾琢也是附和地轻笑一声,然后扭了扭身子,将自己被大秘密包裹的胳膊解放出来,与水润相视,道:

  “这件事一定会有后续,剩下的就靠你扫尾了。”

  “放心吧,有了陈述这么一闹,你此前所有的问题都摆在了明面上,已经走过了明路,就是日后有人想要翻旧账,都绕不过今天去。”

  贾琢点点头,伸手搂住水润的腰,另一只手松开耳垂,顺着裙子滑落,像是随口一样说道:“今天魏王找我说他上奏请示太上皇,用我的功劳来封黛玉为县主,这样也算是‘门当户对’了。”

  水润并没有反抗贾琢那只不规矩的手,反而颇为顺从地拉起了裙子,露出裙摆下被一条轻薄的半透明花样蕾丝长筒白袜,弯着眼眸说道:“呵,他果然这么做了,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占便宜没个够,一样的想法,自己想的时候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可从别人嘴里面说出来,他又奉若圭臬,跟狗抢食一样积极。”

  这是她昨晚上和贾琢欢愉过后商定出来的计划,由她负责找个机会透露给魏王,让他开口。

  巧合的是昨晚就收到线报知道了魏王的位置,然后才有了她和魏王的“谈心”,虽然后来她又硬着头皮进宫,被太上皇强行安排了找人背刺贾琢的事情,但总的来说,效果还是不错。

  “哪怕爬上高位,他一样还是那个蠢货。”

  水润得意的舒展双腿,笔直的双腿搭在软凳上,蹬掉了绣花鞋,露出一对堪称完美的玉足。

  玉足的脚弓微高,那微微隆起的弧形曲线,销魂到了极点,让人忍不住鼻血横流;小巧玲珑的脚尖收拢有致,很诱惑的裹在颜色较深白色丝袜里;透过轻裹脚尖那层颜色更深一层的丝袜接缝处,丰盈齐整却不失肉嫩的脚趾头,随着走势被紧紧挤压又微微分开;脚趾甲鲜红如血,透过白色丝袜泛着朦朦胧胧的光泽。

  贾琢的目光落在那对玉足上面,但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急不可耐的吃雪糕,而是压下了心头的冲动,十分平静的说道:“太上皇的反应不对,他太急了,就好像感觉到了自己的死期一样,十分着急的想要完成自己最想完成的事情。”

  水润用手抚摸着贾琢曲线硬朗的脸颊,双眼里露出亲密,“他注定活不过你,当然要着急了。不得不说,邢阁老玩了一手十分成功的挑拨离间,昨天晚上他还担心他死之后,你会成为邢阁老和姜国公一样的人物,最可怕的是,你比他们都要年轻,而且胆子更大。”

  贾琢笑了笑,探过脑袋亲上那两瓣像是抹了花蜜的唇,半晌后才满意的松开,笑道:“可惜在北攻草原带来的利益前,他选择了解决我这个‘内忧’。”

  “那我们要不要帮草原……”

  “当然不,在打仗这方面,我们和太上皇的利益是一致的,都要让那帮畜牲亡族灭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