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白醒来,却发现自己已经是筑基三层。
按道理说,任何突破的修士,都需要巩固当前的修为,然后才能再进一步。
就算他的体质再好,昨天才刚刚突破,想要到下一个阶段,怎么说也得是半个月后。
到底是合道诀厉害,还是顾如诗厉害,他也不好说。
做起来伸个懒腰。
张白看清了自己左右两侧的人。
左边是路何安,现在正抱着他的肩膀,而右边的顾如诗则是靠着他的胸膛。
昨天玩的太晚,导致两个女生都比较疲惫,哪怕是金丹的顾如诗也是如此。
而他以为功法的特殊性,导致现在还有些精神抖擞。
“醒啦。”
闻声寻去,他刚好看见屈白亦蹲在床边,表情哀怨。
那是真的哀怨。
没办法。
她还以为昨天的丹药是什么我爱一杆枪、如来合欢散之类的。
没想到就是单纯的修炼丹药。
吃了之后,让她立刻进入了修炼模式。
等她恢复正常,这边已经结束了战斗,三个人一脸疲惫的睡着了。
只有那满地不知名的液体,和白浆才让她知道自己昨天到底错过了什么。
“屈师妹还不回去,一会就该早课了。”
“哦。”
屈白亦闷闷不乐的回应,然后直勾勾的看着对方给自己别了一个发簪,然后穿上衣服。
白衣少年郎,真的是不管任何时候都看不腻。
“怎么还想在这里吃早饭吗?”
张白开了个玩笑,然后下床。
对方身上的粉色小玩具早就取了下来,衣服也换成再正经不过的素衫。
看上去不过是正常的太玄宗女弟子罢了,最多也就好看一点。
走出内殿,迎面撞上许婉,他对这个的感官很奇怪,说讨厌吧,也没有,说喜欢吧也不算,最多只是对陌生人的距离感。
“早。”
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要回房,他也不阻拦,问候一下就要出去。
今天还要想办法给自己的那几个妖兽安排住所,昨天回来太急,只是让他们坐在一座没人发宫殿里。
看着张白远去的身影,许婉低下头,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人喜欢,也不会有人进来这里,所以她能在这一小片地域,做自己喜欢的事。
拿起一张宣纸,她开始作画。
很快画面的轮廓就出现了。
那是一个少女坐在树下喝茶,姿态优雅且淡然。
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少年,那个少年随意的靠在船上,一只手手拿着酒坛,另一只手有些满不在乎的伸出,用手指着树叶。
两人的距离很近,但是又很远。
中间隔着一条不可跨越的河。
类似的画作,这里还不知道有多少。
只是,很可能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画完之后,她想了片刻在画作上提诗。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结束这一切,她等画卷干涸,然后卷起来收好。
然后端起一杯茶,坐在宫殿门口,等着对方回来。
等着那一天大概率只有一次的擦肩而过。
……
另一边张二河看着占据宫殿的两只妖兽,有些怀念。
是他们啊,这两个憨货,虽然前世儿子面上不怎么在乎,但是还是很关心的,不然也不会给他们机缘,让他们恢复血脉,突破化神。
“老道君!”
大鹏先看到,连忙比了一个拱手,他自然知道这人是谁。
道君的父亲吗。
三界之中谁不敬重。
“你们两个我记得不应该现在投靠啊,发生什么事了。”
“嗷呜。”
我们两个寻思现在就我们离道君最近,然后就想着过来投靠嘛,毕竟现在的道君应该挺需要助力的。
“是吗。”
张二河点了点头,虽然自己的儿子没有走上前世的道路,但是并不意味就不需要准备,有这两个憨货,他也能放心一点。
要知道半个月后的那个洞府,可是大半个青州的年轻一辈都回去。
而金丹又不能入内。
“那你们觉得,现在我儿子是个什么情况。”
“不好说,要让我感觉,我只能说很不一样,他把尹平给杀了。”
“是吗。”
张二河摸着胡子。
尹平这个人他知道,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罢了,但是很懂事,所以张白也给了一点机缘,让对方突破了金丹,成为元婴。
前世他儿子还没有成为青州王的时候,经常能看到这个小子的身影。
“这么说,薛柯是不是也死了。”
这两人都是他儿子成为青州王的助力,虽然都是魂血的人,但是最后经常被张白打成一片,也就屈服了。
“是的,我和傻狗最开始直接去平远镇的,但是那里已经一片狼藉,道君以后的不死血傀也被毁的一干二净,貌似就是……”
“直接说就行,都是自己人。”
“貌似就是道君自己动手毁掉的。”
张二河陷入思索。
自己儿子没有踏入魔道这是好事,最起码不用和前世一样人人喊打。
但是现在这个情况,却是在把自己的后手一张张扔掉。
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好在他一直也在积蓄力量。
“爹,你在这里干嘛?”
张二河听到后面的声音,笑嘻嘻的,正要寒暄两句,突然发现自己儿子筑基三层了。
吓的他胡子都揪断两根。
什么情况?
这才一个星期啊,怎么就筑基三层了。
定睛一看,也没有进入天门的痕迹。
他这才放心,只要不是进入天门就可以。
“没事,只是过来看看。”
张二河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就要离开。
他现在还有不少事要去弄呢。
最后只能感慨,我儿张白有,大帝之姿。
这句话现在可不算夸张,一个星期筑基三层,还真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