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SAO的世界吗？”
睁开眼睛，带着一抹异香的清风迎面而来。
那种触感...
就像是在现实世界那样。
明明大脑在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种种都不过是数据堆积而成一个世界，但是此刻身体被风吹打的感觉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真实。
世界在此刻发生变化，一道颇有智障AI感觉的声音在桐谷和人的脑中响起。
“检查到玩家意识出现波动，自行调整中。”
随着那一句话语在脑中响起，视线中的世界在此刻定格。
“唉？”
发出一声疑问，桐谷和人低下头，看向自己抬起的双手。
感觉变了？
如果说之前的自己好似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而现在的感觉就像是自己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不同的地方在于前者就像是一次未知的冒险，遇到什么都是他未曾思考过的事情。
而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原本的未知变成了已知，那种不真切的感觉消失了。
这里是游戏，而他是通过潜行装置来到这个游戏世界的玩家。
“你做了什么？”
下意识的发问，而答案接踵而至。
“检测到玩家的意识出现波动，考虑到玩家可能因此对SAO和现实世界的界限产生错误的认知，所以系统降低了系统的真实性，现在为百分之八十，是否需要恢复？”“恢复！”
几乎没有犹豫，这个嘶吼的从桐谷和人的喉咙中跑了出来。
一股冲动宛若疯狂的野兽，在桐谷和人的心中的仰天长啸！
“是。”
随着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熟悉的，但转瞬即逝的感觉重新充斥了桐谷和人的整个身体。
真实的感觉，真实的世界！
桐谷和人展开双臂，迎接着这片草原对于他的欢呼，和煦的微风吹打着他的身体，拍打着他的衣裳。
某种在社会存在时的枷锁，在此刻，于无形的跳动中，悄然破碎。
黑塔公司，第一批的玩家已经全部入场。
黑塔坐在真皮的座椅上，抬起的右手轻轻的撑起了她那精致的下巴，屏幕的光影照射在她的脸上，将那微微扬起的嘴角勾勒的略显邪魅。
“该说不愧是被你看好的人吗？没多久就解开了社会的枷锁。”
“......”
玄没有回答，只是轻轻的走到黑塔的身边，就像是一位秘书，安静的等待着来自黑塔的下一个命令。
但这里没有命令，也没有所谓的上下级。
黑塔很清楚，这人此刻的状态确实有些不太对劲。
不过也不用太过在意，计划的主体脉络她都已经检查过很多遍了，螺丝咕姆也进一步的进行了核实。
没有她也一样。
哪怕有奈亚子这个突发情况的出现。
她确实对SAO产生了污染，导致那些发生异变的错误数据诞生，导致SAO的某些涉及变得乱七八糟。
但这件事情并非全是坏处，在某些方面，这些异变的错误能够让她和螺丝咕姆进一步的拿到想要的资料。
不过等这次的事情结束之后，她真的该考虑一下，把玄烨的存在告知其余两人了。
不然就他和螺丝咕姆两人，迟早会忙不过来。
“要看看吗？”
虽然是询问，但黑塔完全没有想要等待玄给出回答的想法。
一番操作之前，她面前屏幕闪烁的光影便锁定在了某位玩家的视角上。
毫无疑问，那就是桐谷和人。
作为原本命运线中的主角，桐谷和人有着超越常人的天赋。
而这样的天赋受限于命运，无法在现实展露麟角，而在这个由数据堆积而成的真实世界中，桐谷和人将能够完全展露自己的天赋，乃至是超越。
而拥有天赋的不仅仅是桐谷和人，世界从不缺乏天才，已经被束缚的天才。
但现在表现最为出色的天才无疑就是桐谷和人！
“有人死亡了吗。”
玄忽然开口问道，她的话语依旧很轻，宛若一片落在水面上的浮毛，没有掀起丁点的波澜。
“嗯，有，毕竟这个世界不缺笨蛋。”
以及某些有才又爱玩的人。
除了某些被特定选中的玩家外，大部分的玩家都是随机挑选出来的。
有人打游戏厉害，有的人是个菜鸟，落地成盒这种事情并不奇怪。
但有些玩家的死法着实是让黑塔没眼看。
被牛撞死，从烟囱上跳下来摔死，甚至说想要测试下世界的真实程度，把自己活活淹死的奇葩！
简直是离大谱了！
黑塔调出一个界面，猩红色的数字在不断变化。
而这便是玩家死亡的次数，这个数字现在还在不断的变化着。
特别是那些将真实度完全打开，彻底体验了一次死亡的玩家此刻更是已经离开了SAO世界，回归了现实，神色苍白的大口喘息着。
如果潜行装置没有对于大脑的保护机制，以及她特意制造出来的人造人进行照顾，那么这些在SAO中死亡的玩家早就因为脑死亡的缘故彻底离开了这个世界。
另外，这个数据只是黑塔公司这里，乃至说霓虹这个国家的。
提前体验SAO的事情可是在全世界一同举办的事情，提早收集一些数据，顺便解决一些可能的麻烦。
屏幕的视角再度变化，这一次不是桐谷和人，而是桐谷直叶。
这女孩的运气还不错，直接被传送到了所谓的新手村中，也没有像某些玩家那样直接离开新手村闯荡，而是留在新手村中收集讯息，甚至还开启了厨师的职业，现在正跟着某位老奶奶一起种菜了。
“运气不错。”
黑塔点评了一句，然后又是一番操作之后，一个奇特的页面展现在她和玄的眼前。
“数据的收集也在稳步的进行中，其他国家哪里倒也配合，就是某头颇有公司做派的家伙不太安分。”
“嗯，我知道了。”
玄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一声，然后便消失在了黑塔的身边。
“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黑塔看着玄原本的位置，抖了抖肩膀。
她去了哪里，那根本不用多想。
已经有过一次警告，既然他们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手，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当然了，单纯的毁灭过于浪费，只需要些许的控制便能够将一切的源头彻底掐灭。
对于这种事情，现在的玄可谓是再熟悉不过了。
那个国家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一个，世界不缺少天才，更不缺少没有脑子的蠢货。
黑塔微微一笑，目光再次回到面前的屏幕，这一次不是桐谷和人，更不是桐谷直叶，而是那位金发的女孩。
椎名真昼以及不该出现在哪里的那个家伙...
奈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