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伤旧伤,让楚子越屁股遍体鳞伤。楚子越躺在榻上的时候,不住的后悔。
自己就不该来崆峒墟啊。
要出意外,哪儿不能死,为何巴巴跑崆峒墟受罪呢。
所以当柳无问要给他上药时,他没好气的拒绝了。“滚,看到你我就来气。”
本来嘛。若不是柳无问拿青花瓷去换那个破扇子,柳岩就不会出馊主意,将他俩送崆峒墟来了。
柳无问当然知道是自己连累他了,说了一番好话,赶紧溜之大吉,免得招人嫌。
楚子越也无心用药。
他现在太想清凉坞了,太想苏小宁,楚子仪了。
若是他们在这,看到自己这模样,他们一定会忙前忙后,将崆峒墟打得稀巴乱。
红拂轻轻过来。“公子,奴婢服侍您用药?”
楚子越赌气的道:“不用。让我死了算了。”
来两天,天天被打。楚子越恨死崆峒墟,恨死白芷了。
红拂有些手足无措。“公子,不上药,明日您怕是下不了榻。”
“下不了就下不了。大不了被打死。”楚子越打定主意,明日再挨打,自己就装死。
天天挨打,这要是死了,似乎说得过去。
红拂道:“那好。奴婢退下了。”
她刚打开房门,不防白薇进来了。
楚子越看到白薇,抢先说道:“白薇君这又是来送药的?不用,我死了算了,不想浪费你家药了。”
白薇微微一笑,柔声道:“楚公子现在一定很讨厌崆峒墟,讨厌白芷吧?”
楚子越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白薇道:“白芷是家里掌罚的,依照家规办事。他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子越才不信白薇所言。他这是记恨我抢了他抹额,公报私仇吧。
他哪里是不得已而为之,分明是虐待狂。
但好像不和白薇说话,白薇不肯离去。
楚子越道:“白薇君前来,不知到底意欲何为?”
白薇道:“我命人做了一份药膳,虽然有些苦,但对楚公子伤口大有裨益。希望楚公子能够食用。”
药膳?苦?
楚子越大叫:“不必。多谢白薇君好意。”
白薇道:“楚公子不肯食用药膳。只怕明日不能去课堂。”
不就是不可逃课?来打我啊。
楚子越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
他道:“我反正迟早要死在你弟弟白芷君手里,不如早死早投胎。”
白薇又是抿嘴一笑。
楚子越瞧着来气。自己要死了,很好笑么?
她竟不怕清凉坞到时找她家麻烦?
这时崆峒墟有弟子端来一碗药膳。
楚子越闻着,有一股淡淡清香。
这东西好闻,却难下口。
他决定宁死不屈。
“白薇君,这药膳我不会喝的。多谢好意。我想休息了。”
白薇却不理他,命那弟子将药膳放到桌上。
她突然出手,将楚子越翻了一个身。
楚子越屁股挨榻,只觉疼痛难忍。
“啊,白薇君,你要干什么?”
白薇道:“喂你用药。”
说完,她捏住他下巴,滔了一汤勺药膳,直接灌楚子越食用药膳。
楚子越口不能言,一口一口吞着药膳,心里大骂。
崆峒墟三千家规,竟然养出这样两面三刀粗鲁无礼的女子。
呜呜。我不服。
终于将药膳喂完了。
白薇抱歉的道:“对不住,楚公子,失礼了。”
楚子越呆呆望着她。
她又文质彬彬,温婉儒雅。不过转瞬之间,她是怎么做到儒雅与粗鲁转换的?
白薇道:“楚公子这伤。明日大概好不了。我会和父亲说明,楚公子明日好好养伤。不必去课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