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酒家的招牌照亮了城市的夜空，这是一个闹市，无数的男男女女在这里吃宵夜。
冯青青和施小玉坐在一张桌子旁边，桌子上放着烤串，还有几瓶啤酒。
“青青老婆，你今天算是遇见凯子了，咱们好好的吃一顿。”
这张桌子上，都是简陋的烧烤，和“好”字根本不沾边，然而，对于平日只能吃泡面的两人来说，已经很丰盛了。
“的确是凯子，男人就这样，遇见稍有姿色的女人，都把握不住。”
冯青青的话，让施小玉翻了一个白眼，这对冯青青说道。
“切，说得好像你很懂男人，你今年才十九岁吧？换成别人家的孩子，还在上大学。”
“我的确很懂男人。”
接过这句话，冯青青不再做声，低下头闷头吃烤串，施小玉也发现了冯青青的情绪不太对，坐在旁边默不作声。
拿起桌上的啤酒一饮而尽，都说酒能让人忘记忧愁，冯青青却只感觉到越喝越愁。
“今朝有酒今朝醉，来，咱们一醉方休。”
说着这样的话，施小玉叫来老板，拿来了两瓶二锅头，冯青青默默的拿着一瓶酒，喝下去。
苦涩的滋味从喉咙传到胃里，这种感觉很难受。
施小玉也豪爽的拿着二锅头喝起来，两人很有默契的没有说话。
或许眼前的女子也有什么伤心的往事，冯青青抬头看了施小玉一眼，心里判断道。
不过施小玉不说，她也不会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不问是非，能够成为朋友，就足够了。
没多久，两瓶二锅头已经下了肚，施小玉昏昏沉沉的看着冯青青。
“要是天底下多几个这样的凯子，咱们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冯青青把钱付了，她也感觉到有些站不稳，两人踉踉跄跄的回到狭窄的出租屋里。
简单的洗漱一番，拉上被子，没多久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冯青青又遇见了那个被称为爷爷的男人，对着她厉声呵斥。
不许她使用男人的姓氏，从男生变成了女孩子，就是对男人家族最大的侮辱。
想要使用男人的姓氏，那是不可能的，无奈之下，冯青青只好将自己的名字改成现在这个。
以前她姓李，名字叫做佳乐，据说这是他的爷爷见到他是男孩，感觉到很高兴，便称为李佳乐。
现在的她，估计真的让李家乐了，不过，这种快乐，是和高兴不沾边的，不过是无聊的讥笑罢了。
一直到日上三竿，冯青青才从床上爬起来，转身去看施小玉，发现她早就起床了，看着窗户外边的夕阳发呆。
冯青青记得，昨晚上迷迷糊糊的听见女人的哭声，估计是施小玉这个小娘皮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青青老婆，你说咱们这样贱如泥土的人，还有翻身的可能吗？”
施小玉头也不回，直勾勾的说道，冯青青也沉默了，是啊！她们都是生如泥土的贱人。
“我不知道，不过，我想每一个人都不愿意变成一个贱人。”
“不愿意又能怎样？这不是可以选择的。”
低声的说着这句话，施小玉长长的吐出一口气，回过身来，脸上挂着笑容。
“青青老婆，今天我和你一起去给别人画肖像。”
望着那张笑魇如花的脸，冯青青将地上的画板背起来。
“那好，咱们最好再多遇见几个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