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阿修忒罗姆眼神狂热的看着夜雷,指着他大声呐喊。
“您就是那一位唯一的薪王,继承了初火的意志,将燃原的薪火相传的那一位伟大的薪王——”
“兄弟,你犯病了能别找我吗?我还有急事啊。”
好吧,夜雷确定了一件事。
眼前这个人就是一个神经病。
什么薪王不薪王的,这都1942年了还搁这薪王呢!
“停一停,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可没有功夫跟你在这耗。”
阿修忒罗姆根本不理会夜雷,他快速地翻动着手中的书本,手指停留在了某一页,像是一个狂信徒一样疯狂的嘶吼着。
“那一天即将到来,而我将作为这个世界的观测者,将薪王的伟大事迹传播——”
他消失了。
从各种意义上消失了。
不仅仅是物理上的消失,就好像是这个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这个人一样。
他的来因成谜,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
就像是一个穿梭在时间线上的旅人,向着过去的自己倾述着未来的辉煌。
夜雷能够感受到他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不知道碍于什么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索性给「阿修忒罗姆」定下了一个标签。
“奇怪的人以及——神经病。”
将「阿修忒罗姆」这个名字记入脑海里后,夜雷跨过了他曾经存在的痕迹,径直走下楼梯,向着舰桥而去。
阿修忒罗姆为何会出现?
他也搞不懂,也不想搞懂。
这种奇异乃至灵异的现象都在不断地刺激他的神经,他已经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同之处。
打开舰桥的门,夜雷一眼就看到莫雷夫,这位船长正严肃的看着眼前的屏幕,就连他进来了也没有反应,十分的专注。
“叫我来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直到夜雷出声后才让他察觉到了夜雷的存在。
“我们遇上麻烦了。”莫雷夫沉声道。
他调整着屏幕,让夜雷看到了屏幕上在几海里闪耀的黑点。
“这是……”
夜雷看了一眼后表情也变得凝重,“反抗军还是帕奇海贼团?”
“大概率是反抗军,帕奇海贼团不在这片海域活动。”
“能避开吗?”
“不能,他们已经锁定我们了。”
夜雷眉头紧蹙,他开始有些头疼了。
这麻烦怎么就自己找上门来了?
“可能是刚才发生的战斗被他们侦查到了。”
“现在我们是已经被他们某种特殊的装置给锁定了,没有办法避免。”
莫雷夫解释了一下。
经过了莫雷夫这一番解释,夜雷也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个麻烦。
对于反抗军,他其实不怎么看重,但是隐藏在反抗军身后的力量,他不得不重视起来。
如果对方没有什么战斗力,直接让列克星敦的舰载机灭了他们就是了。
他只是觉得惹上麻烦真的是一件十分讨人厌的事情。
你想想,我航行的好好的,突然被什么怪物袭击了,还被你一艘小船给锁定了,这谁能接受得了啊。
他最头疼的就是在他灭了这艘船之后所引发的一系列连锁反应。
反抗军不可能不会对在他们地盘里乱跑的夜雷等人进行放任不管,绝对是大杀器齐上阵,直接人道毁灭,渣都不剩。
这是他预想的最坏的结果。
“嗯?”
突然,就在夜雷思考的时候,普拉那之心在撞击着他的脑壳,打断了他的思考。
夜雷斜着眼把头顶上的普拉那之心拿在了手上,解除了对塞拉的屏蔽。
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塞拉的狂轰滥炸了。
“夜雷仔——看来你需要帮助了!”
“谁?”
莫雷夫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惊疑的看着周围,最后锁定到了夜雷手中的圆球。
“没什么,就是我手中的这个东西说话了而已。”夜雷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莫雷夫恍然地点了点头,一阵了然……个鬼,他表情变得比刚才更加煞白,“鬼……鬼啊!?”
他结结巴巴的说着,眼一翻,晕过去了。
大副见到这种场景下意识的扯开了嗓子大喊,
“不好了!船长晕过去了!”
“快送到急救室去!船长老毛病又犯了。”
“不是……为什么莫雷夫他还怕鬼啊,这不合理啊。”
“诶诶诶……这个人怎么就这样晕过去了啊,夜雷仔你说怎么办啊!”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夜雷和塞拉对脸懵逼,这什么人啊这是,这都1942年了怎么还有人怕鬼啊。
封建迷信行为不可取啊。
看到了夜雷懵然的表情,其中一个坐在座位上的水手长测过头,表情神秘的进行了解释,“船长他以前其实不怕鬼的,但是在去过内陆一趟之后整天睡得不得安宁。据他所说,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以及一个小孩的恶灵在不断的纠缠着他,要他交出黄金国的密藏。”
说到了后面,那水手忍不住笑了出来。
“不过莫雷夫船长怕鬼是真,什么黄金国的密藏根本就不存在的。”
“好吧,我是没想到他这么怕这种有的没的的东西。”
“习惯就好。”
“我先出去一下,这里交给你们了。”
“没问题。”
无奈叹之,夜雷离开了舰桥,来到了一个四下无人的过道。
夜雷靠着栏杆,对着手心的塞拉问道,
“说说吧,你能帮助我什么。”
被夜雷抓在手心里,普拉那之心剧烈的挣扎着,可始终都被夜雷牢牢的摁在手里。
“你先放开我呀,夜雷仔!”
“好嘞。”
挣脱了夜雷的束缚,普拉那之心漂浮到了半空,在夜雷的头顶落了下来。
“其实捏,要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我能够把这艘船屏蔽掉,让他们侦查不到这艘船,这样一来就实现了高层次的反屏蔽。”
“话是这么说……”夜雷是挺赞同塞拉的说法,她可是做到了很多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很好奇。”
“咋了夜雷仔?”
她在夜雷的脑壳上蹦跶了一下。
“你干这些事不需要消耗能量吗?”
夜雷一直很好奇,身为普拉那之心的塞拉到底遵不遵从能量昂守恒定律。
“当然消耗啊。”她回答的理所当然,夜雷也觉得理所当然。
“那从哪里补充?”
“夜雷仔……”
塞拉超大音量诉讼。
“你难道不知道身为普拉那之心的我可以随时从大海汲取能量来进行补充的吗?!”
夜雷下意识的捂住了耳朵,对于塞拉的回答他只能说。
“我不知道。”
“嗨呀!真是服了你了——”她刚想说些什么不好的话时候就感觉到自己好像随时要被禁言了,于是转口,“严格意义上来说,我甚至可以让这艘船披上一层光学迷彩,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能够看到这艘船了。”
“我想知道一下原理。”
“你好烦啊夜雷仔!”
夜雷怒了,他反怼道。
“哦,最烦的明明是你把?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也就算了,还把我的东西毛了,还对我出言不逊!”
怼的爽了,夜雷的语气和语调也不自觉的升高,把塞拉压的不敢说话,瑟瑟发抖。
“哪有那种事啦。”塞拉语气弱弱道。
“总之——先帮我反屏蔽先。”夜雷缓和了一下语气。
“好了。”
夜雷看着周围,一点变化也没有。
“这就是你说的好了?”
“哼哼,要是不信的话,你现在伸出一只手到外面试试看。”
夜雷试着把手探出去,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不对——
还是有变化的。
在夜雷变态的视力之下,他发现伸出去的手衣领上颜色略微黯淡,但是并不明显。
“真神奇。”对于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怎么样~夜雷仔想学吗?”
“想,你教我啊。”
“哼哼,想要我教你也不是不行,这其实是用了一个心灵能量的一个技巧……”
反抗军的军舰,舰桥
纳尔逊叉着腿,坐在主位上,眯着眼睛懒洋洋的喝着咖啡。
“怎么样,那艘轮船的身份确定了吗?”
“确定了,是舒尔曼议员的船。”
“舒尔曼?”
纳尔逊睁大了眼睛,露出了一个健康的笑容。
“那个老家伙……”
“通知兄弟们,跟我去干一票大的!”
“报告!”
“说。”
“反应消失了。”
“你说什么?!”
纳尔逊想笑容逐渐消失。
“轮船的反应消失了,我们找不到它的位置,就像是……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纳尔逊握紧了拳头,重重的打在了桌面上,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靠!”
“他们一定是有反屏蔽装置,通知岛上的兄弟们,把军舰都开出来给我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