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雷电觉察到一丝不对,趁着法阵力量尚未恢复,集中力量想趁其不备,咬开一个口子。
器兽隐隐知道到它接下来要做什么,并没有像它一样集中力量;而是有意放它进来,顺便给它一个惊喜。
只听一声碎裂,法阵被咬开一个口子,黑色雷电趁机而入。
进去那一刻,黑色雷电立刻深陷泥潭之中,越挣扎陷的越深,寸步难行动都动不了。
这时黑色雷电才意识到,自己中了圈套,想回去都回去不了。只能被困在原地,一点一点被消耗殆尽,直至最后完全消散。
器兽静静看着它做着最后的挣扎,也是无用的挣扎,在磁场里它没有一丝的胜算。
因为这个磁场就是为它设计,专门为对付它而研发出来,无论它再怎么挣扎,结果已然定下。
合上最后一本书,冷然语找了个位子坐下,头顶的蝴蝶再一次重新飞起。
静坐在那里,想着所看这几本中内容。怎么说呢?对这世界的样貌,有了一定了解。
这个世界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也会坠落深渊;道书要是不靠谱,可就玩完了。
静下心来,想着道书和魔力可以说不沾一点关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东西。
要是教给千秋才,她能学会吗?那是完全未知的东西,不知道书能不能接受她,而她能否真正学会?
冷然语对于道书的理解,处于“似懂非懂”状态。你说她不懂吧?她还真懂一点,你说她懂吧?她还差一丢丢。
总之非常迷糊,连冷然语本人也不清楚自己是懂、还是不懂;思考一番过后,最终还是没能得出答案。
冷然语起来后,看着陈旧的书架。喃喃自语:“最好找人打扫一下,以后会常来。”
走出暗室,秦谦心已在外面等着:“夫人是否该走了,嫣然正等着您。”
听见谦心提到嫣然,冷然语双眸有了变化:“走吧走吧,以后等有机会再来。”
书痴目送夫人离开,待夫人前脚刚走,瞧了一眼暗室。满是灰尘的书架,是时候该打扫一下,毕竟夫人下了话,不能不听。
走出藏书阁冷然语问:“谦心,你对白泽知道多少?”
秦谦心面色沉稳:“夫人,只知道它是藏书阁的守护神兽,来秦家已经十年了。”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有见过它出手吗?”
“没有夫人,一次没有。”秦谦心语气平缓。
当看完那些书,冷然语突然在想有没有可能只是名字一样、外貌一样,或者碰巧而已。
世界上碰巧的事可多去了,也不多这一件事,冷然语如此安慰到。
“谢谢告知,谦心。”冷然语很有礼貌回道。
秦谦心微微低头,语气平和:“这是我的职责夫人,不必说谢谢,只要夫人心里认同我就好。”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冷然语淡淡说道。
几经碰壁之后,黑色雷电感受到想要行动,变的愈加困难,已经到了等死的地步。
虽然它想奋力挣扎出去,但在事实面前它已没有了机会,等待它的只有消散。
半响之后,黑色闪电终于放弃了反抗,消失在磁场中。器兽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被解放的灵魂。
可惜在器兽眼里,这一点都不重要;对于器兽来说,重要的是任务已完成。
小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她是所有器兽的中心;可以说是母体,器兽所看到的她同样能看到。她眼里没有一丝动容,只有漠视。
“舰长黑色雷电已消灭,是否启动器壳。”小石一脸平淡说道。
尚爷没有犹豫:“启动器壳,不要它们再过来了。”
“是,舰长。”
“迷失的灵魂啊,不是不想解救你们。我也自身难保。如果要解救你们,我和我的战舰就要永远留在这;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等事情做完,一定解救你们离开这是非之地。”尚爷心中自语。
黑色战舰大开舰门,黑压压一片接一片的器兽飞出,一台台器兽紧靠在舰身,为战舰披上了一层无坚不摧钢铁外壳。
当所有器兽到达位置后,外面保护的法阵自动消散,只留下器兽的外壳。
一台台器兽发出强力磁场围住舰身,为其披上一层磁场外壳,来阻止黑色雷电的入侵。
指挥室里小石说:“舰长器壳已完成,是否继续前进,请下达命令。”
尚爷凝视着前方,他已经想不起来这是第几次来了,已经好多好多次。每次从里面出来,一贯是死里逃生、是拿命在赌。
今天他又要赌一次,希望还能活着出来吧。
尚爷下达了命令:“前进。”
冷然语到了之后,便看见嫣然双目有神盯着自己,好像对其它东西不感兴趣,只对自己感兴趣。
冷然语走过来抱起嫣然,见战默还在熟睡,没有过多的打扰,抱着嫣然离开房间。
秦谦心送来茶点,并提醒:“夫人嫣然还没有洗漱,请让我来吧。”
冷然语轻摇头:“让我来吧。准备一盆温水,还有一条毛巾,记住毛巾要干的。”
“记住了,夫人。”
冷然语饶有兴趣看着怀里的小家伙:“咦?她又抓着衣裳,她是有多怕自己离开,抓的还挺紧。”
这令冷然语想起了,曾经带孩子的时光。那时才刚上高一,突然有一天邻居家有急事,而父母正好不在家迫于无奈,只好把还在襁褓中婴儿交给自己。
多次嘱咐自己,一定一定要照看好他,一定一定不能有半分差错,由于领居家对自己挺好,冷然语不好意思拒绝,只好应下。
当时还在想照看他能有多难,这不是轻而易举的小事,过了一会,冷然语就为自己不成熟的想法付出了惨痛代价。
他睡着时还好,一点都不吵闹,十分的安静。冷然语侧身躺在他身边,看着他睡觉。
可不到一会他醒了,还没过几秒。他突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声越来越大,搞得冷然语一脸蒙圈,他在哭什么、为什么要哭?
自己没打他、没骂他,只是躺在他身边而已,这不会还吓到他了吧?
可自己长得又不是一幅吃人的模样,十分文静好不好,不可能吓到他。
随着他的哭声越来越大,冷然语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该做些什么能让他不哭安静下来?
冷然语也不知抽了哪门子的风,竟对他做起了鬼脸,这一做反而使他哭的更大声了。
冷然语当场傻在那里,手足无措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真是多次一举,明明哭的还不大,现在可好哭的更大了。
老妈明明也做过,为什么老妈做时他不哭,自己做时他就哭的不停,是跟自己有仇吗?
之后冷然语试了各种方法,结果都一样,全都不管用。明明老妈这样做过,为啥自己做就是不行呢?
冷然语耳边全是他的哭声,一点清静没有,先是由最初的希望,直接变为绝望。
一脸生无可恋、两眼无神的冷然语,默默看着他哭。
“哭吧、哭吧,哭累了就不哭。”丧心病乱的冷然语,不由自主说出了这话。
突然间想到了邻居所说:“他如果醒来哭的话,抱抱就行了。”
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
宋.辛弃疾
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
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斜阳草树,寻常巷陌,
人道寄奴曾住。
想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
元嘉草草,封狼居胥,
赢得仓皇北顾。
四十三年,望中犹记,烽火扬州路。
可堪回首,佛狸祠下,
一片神鸦社鼓。
凭谁问:廉颇老矣,尚能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