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
在白泽的带领下,她们三个人在房间里,进行了所谓的秘密讲话。
既然是秘密,那就有不能告诉别人的东西,而我就属于【别人】。
“……到底是在搞什么鬼?”
既然白泽不想让我听那就算了,趁着这个功夫,我处理了一下这两天积累的工作。
其他的都好说,就是那个拜访任务不好搞。
我打顶主意再拖一拖,也就是在这时,房门打开,秘密谈话结束了。
从表情上看,王子怀一脸平静,许书易虽然也是这样,但眼里还带着兴奋。而主导这一切的白泽则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
“那就拜托两位了。”
“没问题的,白泽小姐,尽管放心交给我吧!”
“嗯。”
两人同时应着,然后告辞离开了。
白泽坐到我身边,我把早就准备好的红茶推给她。
“哼哼,周易先生,你永远猜不到白泽小姐会怎么翻盘。”
“你把石头给了许书易,让她去验上面的血?”
“哇,你属蛔虫的?”
我慢吞吞的喝着杯子里的茶,心里却因为白泽的震惊而窃喜。
“没什么难猜的,很简单的事实吧。”
“但你猜不到王子怀去做什么!”
“啊……这倒是。”
那个身材高大,看上去就很不妙的女人,白泽交代了她什么事呢?这个我的确猜不到,老实说,我也不想猜。
“周易,这么跟你说吧,我喜欢【正义】,正义这个词,对我来说有着无上的吸引力。但现在,我却深陷在阴谋的漩涡之中,没有接触到这个词。是的,我感觉自己没有接触到这个词。”
她言之凿凿的讲着,然后大口大口的喝茶。
“正义需要执行者,我看王子怀就是很好的执行者!”
“在你大谈特谈正义之前,我还是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想干嘛?”
“哼,总而言之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的。”
白泽的眼眸里透露出寒光,她站起身大声宣布:
“我才不要这么灰溜溜的出局,我要报仇!”
然而在报仇之前,发生的另外一件事却让白泽倒下了。
一件小小的事。
白泽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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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度。”
“……我是不是要死了?”
“不打算报仇了吗?”
“呜呜呜呜,不要让我回忆这件事!”
壮志豪言刚立下,白泽就病倒了。
可能是一直没活动,然后突然又到处跑,外加上受凉所以才这样吧?我皱着眉头叹气,要是再恶化恐怕就要带她去看医生了。
“吃饭了。”
“这,这是什么……”
“白粥和咸菜。”
“……让我死。”
“别说这种话,还是说你想让我捏着你嘴往里塞?”
“我都是病人了,就不能稍微宠我一下吗?”
“就因为是病人才这么对你,来,张嘴。”
“啊~”
白泽的食欲还是在的,虽然嘴上抱怨,但还是乖乖喝粥吃药。我把被褥给白泽铺好,又给她加了毛毯。
“老老实实躺着,睡一觉,捂一身汗就好了。”
“呜呜呜,你对我太好了,我想死。”
“……一时间分不清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白泽有些话没说出来,但我知道,她还是放不下那个案子。为了不让她再多想,我尽力给她极好的照顾:让她穿着印着白鸽的睡衣——那是之前给她买的,她吵着要了很久,买来也不舍得穿,这是第一次穿上。给她的床头摆了水果,床上还有一些玩偶陪着她,另外我还打开了音响,播放了助眠的音乐。
“哎呀,这是什么帝王待遇啊,周易先生是完全把我当小女孩了呢。”
然而,某人完全没把我的真心当回事。
“要体会别人的付出。”
“你就跟那些顽固的老人一样啰嗦,区区发烧而已,白泽小姐完全不怕。”
“刚刚要死要活的是谁?”
“忘掉它吧,周易先生,让我们重新开始。”
“好啊,那你现在就闭上眼睛睡觉吧。”
白泽发出凄惨的哭声。
“这是天要亡我啊,没人爱的白泽小姐只能这样凄惨的死去了吗?”
“真要是凄惨没人爱谁还给你准备这么多东西。”
“可这些都是我不需要的,周易,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我这才是雪中送炭,总之,那件事你不要管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剧情发展啊。”
白泽闷在被子里呜呜的哭着。
哭了大概十秒钟,她睡着了。
看着白泽恬静的睡颜,我再次叹气,要是醒来也能和睡着这样安静该多好。我慢慢退出白泽的房间,帮她关上了房门。
刚走到客厅,白泽的手机就响了,我看了一下,是一个备注名叫【傻妞】的人打过来的。
我接通电话,还在想傻妞是谁,结果里面传来了许书易的声音。
“白泽小姐,我知道结果了!”
声音欢呼雀跃,真不知道主人要是知道白泽给她的备注会不会哭出来。
“白泽不在。”
“啊,是周易先生吗?”
“是我。”
“白泽小姐呢?”
“她生病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生病了!?”
“嗯。”
“严重吗?”
“爬不起来是肯定的了。”
“这,这样啊……”
那边沉默起来,而我则耐心的等对方的回答。
“我可以来看望一下吗?”
“可以,但她肯定没什么力气跟你商量事了,如果你是要跟她说鉴定结果,那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哎!?周易先生原来知道吗?”
“算是。”
“我还以为……”
“什么?”
“啊哈哈,没什么没什么,既然这样,那我就来打扰一下吧,而且这件事我也觉得找个人商量一下比较好。”
约好了上门拜访的时间,许书易便挂了电话。
上门时间是下午两点,现在是十二点二十分,我还有足够充足的时间来准备。
我开始打扫家里,收拾了凌乱的客厅,把多余的衣物也收起来,尽力让一切归于整洁。
然后,我看了看厨房里剩的菜,把白泽喝剩下的粥倒进保温壶,等着她睡醒喝。
最后,我拿出了手枪,数了数子弹,紧接着上膛,找个地方坐着闭目养神,等待着客人的到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