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话 我的希望

  我的名字叫艾丽,对外的性格比较严厉,不是很讨人喜欢。卡普中将下的一员船医,虽然是个医生,却也是个闲职。

  因为在这里基本没有大的病症需要我治疗的,也就些跌打损伤之类比较多。

  偶尔会有些严重的皮外伤都是些小事,毕竟这是卡普中将的舰队,手下都是一群从战场上不断拼杀存活下来的精英,更有个别老士兵还和卡普中将见证过罗杰在的时代。

  卡普中将也很喜欢开场就用炮火洗礼对面的海贼船,然后再过去和海贼厮杀,这样手下士兵的压力也小了许多。

  就算偶尔遇到一些不是善茬的大海贼团,卡普中将和副将也能从容面对,加上现在海军的医疗技术还是很先进的,总的说起来就是闲职一个。

  虽然有些枯燥,但我还是很喜欢这种感觉的,当医生最大的愿望不就是希望每天都没有病人吗,呵呵~

  “艾丽,跟你介绍一下,这是老夫的孙女,安。”

  “以后就随你一起学习医术了,哈哈哈!”

  不过意外就像是盲盒,你永远猜不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我枯燥的人生因为卡普中将的一番话彻底被改变了。

  本来在总部待命的我,卡普中将突然带来了个小女孩到我的医务室,和我介绍起来。

  这个女孩的名字叫安,他的孙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眼睛都快凸出来了,“别开玩笑啦,卡普中将,这么可爱的女孩怎么可能是你的孙女嘛。不会是从哪里拐卖过来的吧,哈哈哈”想着卡普中将平时脱线的行动和性格,开玩笑的回应着他。

  卡普中将大笑着说这就是他的孙女,要她过来每周一次学习一下医疗方面的知识。

  我看着卡普中将的脸,反复确认后才知道他没开玩笑,真的想让这7、8岁的小女孩学这些枯燥的医学知识吗?

  “开玩笑的吧?”

  听到他继续介绍下去的时候,真是又被吓到了,说是她已经把海军六式的‘剃’掌握的大概了。

  “不会吧...”海军六式可不是加减乘除啊,看一下就能见到学会的。

  这是个天才啊,虽然只是其中的一式,可目前也没听说过有这么年轻的孩子就学会这些的了。

  “好吧,我接受就是了...”

  “等你哪天不想学了,就和我说吧,安。”

  “嗯,谢谢你,姐姐。”

  ...呵呵,被叫姐姐的感觉还听不腻的嘛,至少不是被叫做阿姨。

  ....

  接受了卡普中将的命令后,我一心教导着安,基础的医学知识。

  原以为这只是卡普中将想给他孙女打发时间才每周来我这里一次休息的,还想着糊弄一番,让她玩一下女孩喜欢的玩偶和游戏就算了。

  可是看到安的学习能力和对待学习的认真态度,觉得我这20多年都活到了狗里面了,出生以来的三观尽数毁灭。

  这已经不是天才能形容的程度了,安在一个月里短短四天的时间就把我一直以来的基础医学知识全部学习并达到了熟知的地步了。

  这样的话,岂不是安很快就不能陪我了吗?

  为了让安陪我更久点,我人生第一次对卡普中将撒谎了,让安又和我待了一个月时间。

  看着在我旁边学习的安,真的安静得像快雕像,就像和背景融为一体般,如果不是刻意去寻找她,可能都很难发现这里有一个小女孩。

  她看书学习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聚精会神的样子,圆滚滚的大眼睛都快贴进书里面去了。

  每次看完后,她都会一脸好奇,红宝石的眼睛闪闪发光地看着我,想让我答疑解惑却有些不好意思。

  “可不能这么近地看书,对眼睛不好的,安。”

  “嗯,好的。”

  不关哪次我提出什么建议,她都会笑着点头答应,并很快的实施起来。

  “真是...乖的不像个小孩...”没有小孩该有的那种活泼,当然不是贬义,是由衷的喜欢这样的孩子。

  不惹事,又很听话。

  本来对未来不抱希望的我,也开始不禁莞尔地向往着以后结婚生子的未来生活。

  如果能生出有像安一半好的孩子,我就已经开始偷笑了。

  可这些都只是幻想,已经20几岁又这么严厉的我,是不会有人会喜欢的吧。

  “...我已经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虽然很不情愿,目前的我是真的无法教她更多的东西了,真狠我的知识存量如此的少,不然安还能陪我更久。

  “谢谢姐姐”安听到后,则向我道谢起来。

  ....真是的,是我要谢谢你才对啊。

  安,你就像干枯的沙漠里仅有的那一片绿洲,是我唯一的希望和救赎啊。

  ....

  当听到安来到船上,说是要和我们一起出航巡查,心情激动之余的同时也有些担心。

  激动的是我又能和安在一起了,而担心的是让一个8岁的小女孩接触这铁与血的世界是否太早,但是最后激动的心情胜过了担心。

  没办法,人总是有些自私心的。

  ....

  “姐姐...我、我....”

  看着眼前已死去的托乏,安把头深深地埋进衣领,双手垂下来,无所适从的捻着海军服上的下缘。

  许久没有言语,有好几次她悄悄抬起眼,嘴紧紧抿着,眼神中有着无限的懊丧。

  似乎对着眼前的无法拯救的人而自责着,不停的微张着嘴,想说出什么话语,但最终她还是没有张口说出任何的话。

  因为她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空白且无力的。

  当安的目光与我的目光对视时,眼神开始闪躲起来,把头埋得更低了。

  地板上不停的被安脸上的泪水打湿。我知道,这件事对于安来说太过沉重了。

  .....安不像我这样的大人,她终究是个小孩。

  只是在和安相处的时候,我潜意识把她当做了什么会自己解决的人了。

  这根本不应该是个8岁的小孩子该经历的事情,这个岁数的小女孩应该都在家人的关怀里,当个温室里的花朵慢慢茁壮成长着吧。

  毕竟第一眼看到安的时候,她实在太过可爱又静怡了。

  我看着安那懊悔的表情,回忆起刚见面时候的她。

  卡普中将带着安过来,望着她那红宝石般可爱的眼神和雪白的皮肤,娇小的身躯像一个小白兔一样可爱,初次交流的时候她的心就像一张白纸般纯洁,这个小女孩太过善良而单纯。

  让她接触这个世界是不是未免太早太残酷了,我每次都不禁这么想到,但这是卡普中将的想法,身为下属是不能干涉的。

  再者是卡普中将是她的亲人,而我不是...终究是个外人....

  轻轻抚摸着身体不断因为哭泣而抖动的安,柔声说道“不是你的错哦,安”

  “不是你的错....”为了不让她看到我的失态,我弯下身紧紧地抱住安。

  ......

  是我的错啊...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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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你的错...

  当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像在溺水时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红着眼抬头询问艾丽姐姐“....真的么...姐姐”

  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真的没有被讨厌么....

  如果姐姐这个时候否定我的话,我一定会绝望得想死吧....

  “啊,不是你的错,安”姐姐轻抚着我的背的同时,这句话也轻抚了我内心的伤痛。

  ....这样啊,我不是没有的,还有起到作用是么?

  随后房间突然的摇晃,姐姐赶紧扶我。姐姐跑到窗边伸出头去,看了一会说道“快到尾声了,对面只剩下那个首领了。”

  我看着已死去的托乏大叔,想起了刚才临终前的话,小步走到床头打开他一直守护的箱子。

  里面是一颗硕大的白色红龙果,“这就是恶魔果实么...”

  一切的罪恶之源,让大家受伤和死去的果实...

  爱丽姐姐看到我拿起恶魔果实,想起刚刚托乏的话,严肃地问道“安,你确定要吃么?”

  “吃了...我会变恶魔,变坏吗?”,会变得像外面那个坏人一样吗?我疑惑地问着姐姐。

  姐姐听到这个问题后愣住,随即想到种种事情后,反问道。

  “安得到强大的力量后,心中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呢?”

  ....心中想做的事?

  回忆起爷爷对我说过的话,变强后,我想要做什么。。。

  停顿了一会后,我坚定地回复姐姐“为了保护我的家人,保护大家!”

  “是么,那安吃了后一定不会变成恶魔的,是天使哦”

  说完姐姐帮我把手里果实轻轻的薄皮后,放在我面前,柔声说道“吃一小口就行了,果实不管吃多少,只有吃第一口的人才有作用。”

  “而且听说味道很苦,你一定要有心理准备哦”

  “....嗯!”

  我捏着鼻子,一小口地咬了下去,听着姐姐的话一口咽进去。

  果实也像棉花糖般入口即化,身体涌出一阵反胃感,口腔徘徊着无以复加的苦味。

  “好苦...呕...”吐着舌头,让空气尽量洗刷着我的口腔中的苦味,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涌入脑海的能力知识...

  回回果实——超人系恶魔果实

  目前知道的能力是能让物体回溯到原来的样子,回溯时间随能力的熟练度提升而增加。

  “.....”

  姐姐一脸担心地问着我,“怎么样,身体有哪些地方不适应么”

  “嗯,没事的,姐姐!”摇了摇头,我高兴地告诉姐姐,“我有办法救托乏大叔了!”

  姐姐看着我,一下理解道“是你果实的能力么”

  “嗯。”

  我转身看向已经被死去的托乏大叔,为了证实这个能力有效能救到大叔,我拿起刚刚桌上的手术刀准备在自己的小手切一个小口的时候。

  姐姐像是被吓到一般,直接紧握着我的手臂,然后大声质问道,“安你要干嘛!想自杀么?!如果你的能力是让你自残救人,我也不会同意的!”

  我向担心着我的姐姐解释能力后,姐姐一脸无奈地说道,“安你这个笨蛋,想试验能力你眼前不就有一个么。”然后拿起手里的手术刀迅速地划下手臂,血忽然从伤口间涌了下来。

  “还真的有点疼呢,嘿嘿,你可以开始用你的能力咯,安”

  被眼前的事情吓到的我,脑子一下宕机了“艾...艾丽姐姐?!”

  “没事的,安。这也是我的一种赎罪吧,而且我也相信你呢,你相信自己的能力么?”姐姐虚弱地靠在墙边笑道。

  “而且人体是很神奇的,我划的地方对我影响不大...”

  “嗯!”我强打着精神说道

  “那就开始吧~再不救我就要流血致死咯~嘿嘿,开玩笑的。”姐姐一脸无所谓的开着这种恶劣的玩笑。

  我双手紧握着姐姐的双手,默念着‘回溯’后,姐姐全身被白色的微光包围着,然后地上的血犹如电影倒带般流回到姐姐的身体,手臂上的伤口也迅速地复原如初,连伤疤也没有,仿佛刚才用手术刀划伤口的那段记忆是假的一般。

  看着眼前已经治疗好的姐姐,姐姐和我对视着,我们从各自的眼中看出了希望。

  “这是奇迹...”

  “姐姐我啊,看来真的要失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