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儿居然是爱丽丝的一部分...
躺在魔王城房间中的床上，冲田总司回想着白天莉莉丝跟她说的话，心情久久无法平复。
这算什么？
“我杀我自己？”
太扯了，敌我同源这种小说里才有的事情居然真的有么。
爱丽丝杀死爱丽儿不过是在回收自己最后一部分“身体”。所以在艾比伦斯时爱丽儿才会突然拥有了极其庞大几乎用不完的魔力，因为那些魔力完全就是爱丽丝的。只不过在某些条件达成的情况下，爱丽儿的魔力储备与爱丽丝的魔力相连了。
要不然为何她们两长的近乎一样？
“...”
冲田总司揉了揉额头，还是觉得这件事有些扯淡。
什么人类偷了她的力量并分为五份，并将这五份封入人类的身体让人类获得了魔王的力量。
而爱丽丝不过是一个被遭窃的失主来找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那先前冲田总司所做的都是什么？爱丽儿又算什么。那在收回了所有的力量之后，为什么爱丽丝还是要继续攻打人类的领地呢？
一团团的疑惑冒入脑海，烦得冲田总司静不下心来。
这时浴室门开，莫尔从里头走了出来。
赤果着身体呆愣愣地站在门口，她甚至没有给自己裹一条浴巾。 “...”
“洗好了？我记得里面有给你准备衣服才对，怎么不穿好再出来呢。”
冲田总司从床上坐起，接着下床来到浴室的门口蹲在莫尔的身前。可能莫尔根本没有这类概念，或者说她以前作为奴隶的时候连像样的衣服都没有穿过。
靠的近了些，冲田总司能清晰地看见莫尔身上的伤。
有少部分的鞭子造成的伤，已经没有复原的可能了。其它淤青红肿的部分涂过药已经消去不少，但还是有些明显。
光是看着就能感觉到有多疼。
总司伸出手，指尖移到莫尔的伤口处，观察着莫尔的表情轻轻触碰了一下。
在触碰到的那一刻莫尔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一下，然而她没有轻哼或是呻吟来表达痛苦。她早已习惯了忍受疼痛，对此已经无所谓了。
“如何？会疼吗？”
莫尔沉默着点了点头。
得到答复后总司又扫视了一遍莫尔的身体，确认她的皮肤没有坏死的部分后舒了一口气。
“好了，洗好澡了的话就先去睡觉吧。爱丽丝没给我准备多的房间，之后你就睡我的床吧。今天不穿衣服睡在里面也可以。”
总司可以灵体化在炼狱剑之中休息，她也不想去找爱丽丝再要个房间，所以床完全可以腾出来给莫尔用。
不过莫尔在听到这话时，眼中闪出些许色泽。
“可...可以吗？”
“嗯，今晚好好休息。之后先把伤慢慢养好...”冲田总司起身拉着莫尔的手来到床边。
说着说着后面的话却是怎么都接不上来，她也不知道今后莫尔的去向如何。是把她当作孩子养在身边，还是作为弟子对其进行教导？
总司可没有过养小孩的经历，再说莫尔的年龄其实已经成年了。
之所以身材瘦小长得跟十五六岁的似的完全是因为营养不良。
...
与此同时另一边。
爱丽丝的房间会客处，柯柯尔坐在爱丽丝的对面。等待爱丽丝将最后一份作战报告阅读完毕。
“嗯，不错...抓到的那两个公主和那些人类分别已经关到不同的地牢里了吗？”
柯柯尔点点头说：“已经按您吩咐的把俘虏们关押好了，不过...恕我冒昧爱丽丝大人。您为何突然愿意听冲田总司的意见了，您这两个月以来因为她做出了很多的让步。明明跟以前一样直接杀死那些人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听冲田总司的留他们一命？”
“听冲田总司的意见？不，你可能误会了柯柯尔，你觉得我的改变是因为冲田总司？”
“呃...属下是这么认为的。”
“你觉得我变得喜怒无常...”爱丽丝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柯柯尔身前。“这些都是因为冲田总司吗？”
“不...只是认为将人类全都杀死会更好。如果不把人类全部消灭干净，难免会产生祸端。”
忽然，爱丽丝的食指抵在柯柯尔唇间。
她露出一个可怖的笑容，吓得柯柯尔瞬间僵直了身。
“不对哦~其实从一开始我就不打算杀光全部的人类。还有我说过的吧...柯柯尔，不要揣测我的想法，不要试图影响我的想法。虽然我理解你对人类的仇恨，但是必要的时候还是摒弃掉私人感情比较好。”
柯柯尔满目惊恐低下头不敢与爱丽丝对视。
然而爱爱丽丝食指轻轻旋动，挪到她的下巴下面把她的头抬了起来。
爱丽丝已经换回了以往平静淡漠，蔑视一切的表情。她与柯柯尔对视，然而正是这样柯柯尔就越不敢去看爱丽丝。
她身上的魔力压得柯柯尔几乎无法喘过气来。
“跟我救下你时说的一样，你只需要做我的工具即可。其它的不要去想，懂么？”
柯柯尔颤抖着身体，从嘴角终于挤出一个字来“是...”
骤然间压着柯柯尔的魔力散去，柯柯尔总算能有一丝喘息。
同时爱丽丝的脸又换上了笑容。
她轻笑一声问：“那比起刚才的样子，柯柯尔更喜欢现在的呢还是刚才呢？”
“现在...”
柯柯尔露出一丝苦笑，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冲动的行为。但她还是觉得爱丽丝最近变得有些陌生了，曾经的她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生气。
不，以前柯柯尔从没有见过爱丽丝生气过，记忆中的爱丽丝简直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诸如此类的情绪变化是在半年前回收了最后的“勇者”才变成这样的。
所以最后的部件，是感情吗？
“喜欢就好，好了柯柯尔回去休息吧。之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过几天又要攻打下一个人类城市了，期待你的表现。”
“是...”
柯柯尔看着爱丽丝的笑容，不由得感到无端恐惧。
此时的爱丽丝对她来说是那么熟悉又那么得陌生，但理性还是提醒她少说一些话以免又出现刚才的状况。
柯柯尔起身，逃跑似得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