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爱丽丝的秘密?

  步入城中。

  血腥味扑进鼻腔,红色的液体在高墙下流淌。冲田总司看到了插着断枪的尸体,无首的头颅,以及一个被鲜血染红的酒壶。

  短短十几分钟时间,莉莉丝就带着魔族军把正面的守城军全都杀光了。

  但远处还能看到不少妄图反抗的士兵们。

  “为何不愿放弃反抗。”

  城墙这边是魔族军与人类士兵的厮杀,城墙往内的城内看不到一个人。宽广的街道空空荡荡没有一个行人,本该繁荣昌盛的街道此刻尽显冷清。

  普通人大抵都躲起来了吧,跟艾比伦斯一样能逃走的近乎只有贵族。

  不过逃不逃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魔族军终会横扫大陆的所有国家。

  抱着莫尔,冲田总司慢步走在街上。

  期间有城内士兵路过,但看冲田总司和莫尔的外貌是人类便没有理会。

  而后。

  走了许久,最终她停在了一处广场前。这里原先应该是一处集市,街上还有不少没来得及收走的小摊。可以说冲田总司目前想要找的东西在这都可以找到,衣服、食物,以及各种各样的小玩意。

  用得上的用不上的。

  只不过这里已经被人捷足先登过,虽然不是被人搜刮过,但还是乱糟糟的。

  最中心的广场这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雕像。举着剑,穿着披风好生潇洒。

  雕像刻着的人冲田总司不认识,现在她只想带莫尔来一回零元购。

  此处集市的东西没来得回收,大抵是没可能回收得掉的了。就算放在这等魔族军杀来也会被抢走糟践掉,倒不如拿些给莫尔吃。

  冲田总司看向莫尔眉头落下,问:“现在能站得起来吗?”

  莫尔点了点头。

  冲田总司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下。尽管有好好地为她辅助了但她还是没能站稳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好在冲田总司及时扶住了她。

  尝试了好半天,她好不容易才能稳稳地站在地上。

  但身体还是会止不住地颤抖。

  “...”

  冲田总司牵着她的手到了一处水果摊旁,把本属于摊主的椅子拿给莫尔坐。

  坐在椅子上, 莫尔小小的一只被羽织整个包住。冲田总司的羽织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宽大,但保暖的效果非常好就算现在已经是冬季寒风也不会侵扰到羽织下面。

  挑了个看起来样子还算不错的水果,总司递给莫尔。

  莫尔错愕地看向冲田总司,仿佛在问这个是给我的吗?

  冲田总司微笑着点点头。

  征得同意莫尔才颤巍巍地伸出手把那个比她手掌心还要大出不少的水果捧在手中。她捧着两人都叫不出名字的水果,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

  半天过去她才吃了小一半,然而冲田总司却是不厌其烦默默看着她吃。就像是在看小宠物一样...

  或许这样说不太正确,但是看着莫尔小小的一只,慢慢地吃东西确实不会有厌烦。

  反倒有种全身心都放松下来的治愈感。

  “怎么样...好吃吗?不喜欢的话可以换别的吃。”

  反正这里已经要成为无人认领的摊位了,与其让这些水果放在这烂掉还不如给莫尔吃。

  莫尔摇摇头,用还是很小的声音说:“外边有点硬,但里面很甜很软...”

  外边硬,里面甜。

  等一等,这水果或许是应该剥掉外面的皮再吃的?

  冲田总司苦笑一声,也许之后在吃没见过的水果之前应该先用刀切开试试。

  又过了一会,远处传来魔族军行进时嘈杂的脚步声。

  他们已经清理掉了大部分的守城军,目前正在朝城内进发。届时找到城主府邸,消灭最后的反抗力量然后把城市全面控制住就算作是完成了一整个攻坚战。

  然后再对城内的人进行清点登记,只要里面的人不做反抗就不会被杀。

  再用不了多久...如果顺利这个城市的普通人还是能够回归一个稍微正常些的生活状态。只是每天都可能要生活在被魔族支配的阴影下。

  流程相比起爱丽丝的血腥屠城要来得繁琐不少。

  但至少无辜的普通人不会被杀。

  那样...就好。

  远处,莉莉丝走在军阵的正前方。大老远在看见冲田总司的那一刻她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待她走进了才看清那是一个人的脑袋。

  “总司!你看,我把骂你的那个家伙脑袋取下来了...啊嘞?这个人类是怎么回事?”

  莉莉丝提着一个人还留着血的脑袋朝冲田总司招手。

  冲田总司想了想,她在劝降时城上确实是有个人污辱了她说要把她的头砍下来做xx。她根本没放心上,没想到莉莉丝反倒直接去把人家脑袋拿下来了。

  把头拿手上玩...

  还真是恶趣味。

  冲田总司耸耸肩说:“下次不要用这种高兴的语气说出这么恐怖的话来好么。”

  继而她回头看向莫尔,“这个是爱丽丝那家伙给我的,是人类那边的奴隶。想着留在她手上肯定会死掉我就收下了。”

  “奴隶?细胳膊细腿的,估计产不出什么好喝的血来。”

  莉莉丝上前蹲在莫尔的身旁,在莫尔呆愣目光注视下戳了戳她的肚子。

  莫尔没有理会莉莉丝的小动作,仍然继续吃着手里的水果。

  “不过爱丽丝大人确实有在听总司的话呢。居然留了些活口...要是半年前的爱丽丝大人可是会毫不留情地杀光任何一个人类。”莉莉丝突然起身,随意地把手中的那颗脑袋丢到了集市里的某个角落。

  “变化?呵,我希望她变成一具尸体。”

  冲田总司轻哼一声,目光又放回莫尔。

  “总司才来不久可能不知道,以前的爱丽丝大人可不会这样。在攻打艾比伦斯之前,她就像是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所有的行为全都保持理性,做任何事情都那么地无情。不会笑,不会生气,当时的她真的很...没有意思。就像是缺失了感情的人...”

  莉莉丝看向冲田总司,果然正如她的预料,冲田总司的脸上写满了“我信你个鬼”。

  也对,自艾比伦斯那次开始爱丽丝确实表现得疯疯癫癫的。

  见人就杀,恶趣味满满。

  “不过只要是人类就杀是一直以来都这样的啦。我说的是情感哦,以前的爱丽丝没有喜怒哀乐...现在却会笑了会搞好多恶趣味的事情,我想是因为回收了最后一部分身体的缘故吧。你知道么,我在第一次看到爱丽丝大人笑的时候都快吓傻了!那个家伙居然会笑...”

  “回收身体?等一下,你到底在说什么。”

  “只是有感而发而已,诶...等等。爱丽丝大人没告诉过你么?”

  “告诉我什么?近半年我可都没给过她好脸色。”

  “哦,也对...她估计没机会说吧。总司也不要对爱丽丝大人这么无情嘛,其实爱丽丝大人还是很体恤下属的。”

  “我和她之间没什么可说的。我不喜欢她,讨厌她...莉莉丝,我是英灵。曾经也是个人...爱丽丝对我的同胞进行大屠杀,我怎么可能跟她好好说话?好了回归正题,你说爱丽丝没跟我说的事情是什么?”

  莉莉丝眨巴眨巴眼睛,脑袋里转了转思绪。

  最终她还是决定跟冲田总司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