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同样是帝国边境,跑马山大营里,帅帐中的张悲此时可谓是一脸兴奋,在收到张国忠传来的消息之后,他便下令军队进入待集结状态。
只要这一次张家赢了,那么他就能封侯拜相,男子汉生于天地之间,自然是要搏一搏的。
整个晚上,他都在和几位副将研究地图,此上京都,应当要有最稳妥的路线,能避免过多战斗,这就是最好的。
“跑马城无论如何都避不开的,常威那家伙势必会派人拦我,询问我为何离营。”
张悲看着地图上的跑马城,有些恨恨的说道。
随即他面色一厉,“明天一早,来福你率领我的亲卫,乔装进城,务必将常威干掉。”
“是,大帅放心。”
身旁一名副将也是一脸兴奋,闻言抱拳领命。
“只要拿下了跑马城,我便亲自率领三万骑兵,作为先锋,一路直插前往这里,随即和张阳会兵一处,简单休整,直奔京都。”
“剩下的两万步卒,届时由副帅率领,尽可能快的赶去和我汇合。”
…
就在山上跑马山大营中的张悲等人还在不停分析时,山下跑马城城主府中,常威率领一众家眷正在跪迎钦差。
“免礼吧。”
王承恩淡淡的开口,随后径直朝着一间房子走了进去。
常威面露讨好之色,从地上站起,屁颠屁颠的跟在王成恩身后。要知道这钦差和普通大臣可不一样,王承恩是天天陪在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所以只要自己表现得好,将他的给哄开心,那等王承恩回京,时不时的在皇上耳边提起自己一两句,说不定就能升官了。
屋内,王承恩一脸淡定的坐在了主位,常威立马上前,亲自为其倒上一杯茶,一脸的谄媚。
“公公请。”
“嗯。”
王承恩自然知道对方为的是啥,于是他也不吝啬,开口道:“皇上可没少在公开场合夸奖你,你呀,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圣恩。”
“公公所言可是真?”
常威内心十分激动,脸上更是藏不住了笑容,连忙问道。
“咱家诓你干嘛。”
“那不知公公此次所谓何来?”
常威弯着腰在王承恩面前,不停的服侍着。
王承恩的眼睛淡淡瞥了一眼屋内其它人,常威立马会意,一挥手便屏退左右。
“公公,您看现在方便说了吗?”
“嗯。”
王承恩又抿了一口茶水,这才又开口说:“陛下有密旨口谕给你。”
常威闻言,眼睛猛的睁大,随即立马后退好几步,跪倒在地。
…
不多久,王承恩悄无声息的在两个侍卫伴随下,离开跑马城,回京复命。
京都皇宫。
凌启天站在廊亭之上,看着夜色下的皇宫,心里不断计较着什么,自己是否已经布置周全了。
张家势力、摄政王势力、九曲高山的那个跟自己打了不知道多少次交道的炎国恶神、还有边境的叛将,还有什么?
“那傻璧少主,这一世又在哪里?”
凌启天轻轻吐露出一句自问的话语,随后摇了摇头,转身朝着御书房走去。
自己之前仿佛就是掉入了一个大坑中,但实际上他早就有所安排,若是按照常人来看,凌启天马上就会迎来死局,毕竟身边的人都被调走了,然后温柔乡的刺杀,张家的反叛,摄政王的黄雀在后,他凌启天没理由能活。
“要不是这所谓的少主每一世的大本营所在地方不同,朕早就除了他。”
就在他走进御书房的那一刻,他嘴里不由得愤愤说道。
因为重生了几百次,几乎每一次都是这个“少主”在背后和自己作对,最初来到这世界时,自己可没少死在他的布局之下。
…
京都城外,张家大营。
张贵正在烛光中读着父亲又送出来的信件,眼里也是一片憧憬。
张家本部兵马足足有三万人,尽皆是精锐将士,驻地也由边境小城调动到了距离京都不足百里的镇子上,若是兵变,只要计划得当,京都唾手可得!
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他的大营已经被人盯上了,很快在夜色掩护下,密密麻麻的身影正朝着这边聚集过来。
…
清晨,天色稍霁,张贵的大营之中喊杀震天,不少还在休息的士兵纷纷被吵醒,得知是敌袭,这才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但又很多还没来得及套上盔甲,就死于“敌人”刀下。
张贵此时刚刚套上盔甲,拎起自己的蛇矛,便大步走出营帐,刚打开帘子,一个副将便慌里慌张的撞在了他身上。
“慌什么!怎么回事?”
副将闻言,后退两步,双手扶了扶自己的撞歪的头盔,抱拳道:“回禀少将军,大营被袭,弟兄们做不起有效抵抗。”
“敌人是谁?”
“不知道,来人大多是黑衣人,少数露面的穿着也是千奇百怪。”
“废物!立马鸣金擂鼓,让士兵们知道方位,形成防御,平日里的训练都特么喂狗了吗?”
说完,一脚踹在副将身上,紧接着对方便连滚带爬的按照吩咐做事了。
“众亲兵,随我杀敌!”
张贵翻身上马,蛇矛一挥,大声吼道。
来到大营另一边,只见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骑在马上,正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厮杀,张贵一眼就看出,他就是敌人的头目,当下对其喊道:“大胆贼子,竟敢袭击朝廷军营,就不怕被诛九族吗?”
“有种的报上名来,小爷我定将你生吞活剥了去。”
面具男的目光也看向了他,随即缓缓吐出三个字,“凌启天。”
掌张贵此时已然气急,身边的士兵一批一批倒下,又听对方还真敢报名,更是觉得自己被小瞧一般,当下就大骂道:“凌启天,你张家爷爷势必要杀你全家,再将你五马分尸!”
这话一出,他的大脑里瞬间闪过一丝什么。
凌启天?
这不是陛下的名讳吗?
难道?
张贵的脸色大变。
“哦,你要杀朕的全家,还要将朕五马分尸?”
凌启天语气戏谑,缓缓摘下面具,静静的看着张贵。
“哐啷!”
“扑通!”
张贵手中的蛇矛掉落在地上,阵阵作响,而他自己也是翻身下马,直接双腿跪下。
浑身发颤。
皇帝怎么也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