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烨哥,我要是结婚了,你怎么办?

  邓洪杰后来发生了什么,白烨不太清楚。

  他只记得自己被九九用【漂浮】拖起来之后,很快便失去了意识。

  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治疗过了,被咬断的手臂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没有大碍。

  九九正趴在自己的肚子上,白烨醒来的时候,九九非常不情愿地挪了个窝。

  灵风将九九拖着,直接让九九飘了起来。

  现在的九九依旧是通体金黄色,但它的身上却多了一些绿色的纹路,大小没什么变化,但气质这一块却越发显示出一种王者的霸气。

  毕竟他现在已经不用再自己往高处爬了,只要使用风属性的力量,立马就能让自己占领整个空间的制高点。

  见到白烨醒来,林晚一边抽烟,一边走过来: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手臂还有点疼,但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要是关玥知道我让你受了伤,指不定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你受伤这件事情要保密。”

  白烨点了点头。

  林晚在他身边坐下,指着九九接着问到:

  “你的史莱姆不太对劲,它好像进化成了某个全新的品种,能使役风的史莱姆,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林晚这句话并没有太多惊讶,更多的是看到新鲜事物的好奇。

  白烨能使用树状图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告诉林晚的,不过他早就已经想好了另外一套说辞:

  “史莱姆对周围环境的适应能力很强,可能是风属性的魔核对他的冲击太大,所以导致了突变吧。”

  显然林晚对于这个看法并不是很认同,但她也没有提出什么意义,只是看着九九陷入沉思。

  见到对方没有再继续询问,白烨也没有继续解释。

  毕竟林晚是魔核专家,在这种专家面前,越解释,反倒越多错误。

  简单吃过干粮,两人便踏上了返程的路。

  两人所在的位置距离服务区不算远,傍晚之前就能赶回去,路上,白烨细数着这次魔兽狩猎的收获。

  九九的进化是预定之中的目标,在吞噬了风属性魔核,并且嫁接了【凤翔鸟】的进化方向之后,九九现在已经获得了非常强大的机动能力,最关键的是,这种机动能力能运用在整个兽群之中,有了九九的【漂浮】技能,白烨在战斗时候就有了直接攻击敌方御兽师的能力。

  想想看。

  白烨的兽群在和敌方契约兽纠缠的时候,九九突然使出【漂浮】技能,将一只进攻型的史莱姆直接隔空投送到敌方御兽师面前,这种能力和东风快递有异曲同工之妙。

  而且【漂浮】所带来的还有白烨对于制空权的把握,在面对有飞行能力的魔兽时,兽群不至于单方面的挨打,而是有还手之力了。

  除了这个最重要的收获之外,白烨惊讶的发现,树状图的力量也发生了些许的变化。

  白烨发现,原本只有枝干的树状图,现在挂着着一朵朵花苞。

  而这一朵朵花苞上也有着对应的描述。

  代表九九第一阶段进化的枝干上,有着一个绿色的花苞,花苞简单明了的写着【漂浮】。

  白烨立马就反应过来,这个花苞所代表的正是九九在第一阶段进化之后所获得的技能!而花苞的颜色是绿色,应该代表着这个技能的属性为风属性。

  自己能对进化方向进行“接化发”的操作,没理由不能对花苞进行同样的操作。

  想到这里,白烨变得热血沸腾起来。

  如果这种操作真的能够实现,那自己岂不是能对九九所拥有的技能进行随意组合?

  试想一下,同时拥有火、雷、冰好几种属性的魔兽,到底是一个何等强悍的存在?白烨的脑子里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想起了Dota里边的英雄——祈求者。

  吹风磁暴,天火冰墙。

  光是想想,白烨就觉得兴奋不已。

  白烨很想立马试试,不过在林晚面前还是算了,这样的变化太容易被发现端倪,如果林晚追问起来,树状图的秘密大概率会暴露。

  两人距离服务区越来越近,可怪异的是,两人一路走来,半路上竟一个人都没有遇上。

  每天进入秘境的人不计其数,服务区附近的区域一个人也碰不上的概率几乎为零。

  除非在服务区周围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

  林晚意识到这一点,为此行动的时候变得越发小心谨慎起来,雾灵神与疾风隼两只魔兽不断地在周围的探查着,很快,林晚便示意白烨停下脚步。

  林晚转过头对白烨说道:

  “一会儿见到有人来,不要反抗,对方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嗯。”

  白烨点了点头,并未深究。

  果不其然,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十来个人便从迷雾之中现身。

  这些人统一穿着迷彩服,全员身上都佩戴了枪支,大部分人的身边都跟着两三只至少30级以上的强悍魔兽。

  从服装白烨就能分辨出这些人的身份。

  炎夏军人。

  和那些来路不明的雇佣兵不同,这群人是真正的炎夏军人。

  有军人出现,那么这片秘境里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件。

  为首一名队长朝两人喊道:

  “你们有没有被袭击?”

  林晚与白烨纷纷摇头。

  队长挥了挥手,立马就有两名士兵将来到林晚和白烨面前:

  “送他们两个离开封锁区,其他人继续行动!”

  除了留下来护送林晚和白烨的两人外,其他的人很快又消失在迷雾之中。

  林晚点燃一根烟,一边走一边向两人打听情况:

  “秘境封锁为什么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其中一人回答道:

  “无可奉告。”

  林晚狐疑地皱了皱眉头,随后仔细打量了两人一番,随后笑着说道:

  “你们两个是边境部队的人吧?而且看这个架势,上司是江顷雨?”

  两人没有回答,只是不紧不慢地继续护送着林晚和白烨赶路。

  林晚却依旧不屈不挠,从怀中拿出一本证件在两人的面前晃了晃:

  “我叫林晚,这是我在军方的证件。”

  见到林晚拿出军方的证件,包括白烨在内的三人都有些诧异。

  白烨也是第一次知道,林晚竟然还和军方有关系。

  但细想一下,倒也不是什么值得稀奇的事情,林晚是顶级的魔核研究学者,对于魔核的运用和保存有着非常深入的研究。

  一般来说,任何的技术和研究,在国家体制之下,最有限的运用便是军事。

  军队的力量是国家的立身之本,拳头大才说得上话,不管是在文明社会还是野蛮社会,或者是御兽社会,这个道理都是共同的。

  白鹤卿和关玥也和军方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如此想来,林晚和军方有联系倒也在情理之中。

  另外两名士兵显然是听过林晚的名字,而且林晚的军衔比两人要高,于是两人先向林晚行了个军礼,随后其中一人又有些为难地说道:

  “林老师,你就不要为难我们两个了,真的无可奉告。”

  林晚收起证件,没再强迫这两人,在两人的护送之下,很快众人便抵达了服务区。

  此刻,整个服务区已经被彻底封锁,没有允许根本无法进出,服务区的大厅里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停车场里停满了军方的汽车,服务区的空中,大量飞行魔兽将这片天空封锁。

  两人被安全交接给服务区后,两名士兵便匆匆折返。

  有着林晚的证件作为证明,白烨和林晚很快就被放了出去,两人在停车场里找到了灵车。

  汽车发动之前,停车场中守卫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两人的身上。

  直到灵车再次驶上高速公路,这种略微带着压迫感的视线才总算消失。

  车上,林晚突然冷不丁地向白烨发问:

  “你知道内情吧?”

  “多少知道一些。”

  “说来听听?”

  白烨沉默了。

  片刻之后,白烨挤出一个笑容:

  “无可奉告。”

  林晚突然大笑着往白烨的脸上喷了一口烟,白烨被呛得咳嗽起来,林晚拍了拍白烨的肩膀:

  “不错,还是有脑子的,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

  白烨被呛得难受。

  他不明白林晚说话就说话,为什么要让自己强行吸一口二手烟。

  回程的时候,林晚的车速显然比来的时候快很多,她甚至没把白烨送回家,只是送到靠近市区的地方就把白烨给扔了下来。

  临走之前,林晚匆匆跟白烨说了一句:

  “过几天来我实验室写报告,这个是实验室地址。”

  扔给白烨一张名片,林晚就匆匆驾车离去了。

  白烨不知道林晚为什么这么着急,但大概猜一猜,她应该非常想知道白城现在到底在发生什么吧。

  凭借林晚的手段,应该很快就能查到叛国者相关的事情。

  被扔下的白烨只能给韩璐打电话,自己则站在路边等着司机开车来接自己。

  等待的这段时间里,白烨突然响起之前自己挂断的江浸月的电话,现在空闲下来,白烨便给江浸月打了回去。

  对方在瞬间便接通了电话,还不等白烨开口,对方便慌忙地说道:

  “烨哥,小月亮危,速来!”

  “你干嘛呢?”

  “离家出走。”

  白烨愣了一下,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好的,怎么要离家出走?”

  “你先来找我,电话里说不清楚。”

  “那你现在人在哪儿呢?”

  “酒店,我给你发定位!”

  “别,我手机看不了定位,直接给我发地址吧。”

  江浸月离家出走的原因,白烨到也不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

  她害怕江顷雨,这一点白烨是知道的,但白烨万万没想到江浸月竟然害怕到要离家出走的地步。

  半小时之后,司机来了。

  白烨很快便来到了江浸月给自己定位的宾馆。

  这是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样的商务宾馆,而且位置非常隐秘,司机在附近转了好久才总算找到了宾馆的正门。

  白烨将行李全都扔到了车上,顺手拿了一套换洗衣服,便来到了江浸月的房门前。

  敲开房门口,江浸月探出个脑袋,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后,便一把将白烨拉了进去。

  “你做贼呢?”

  “嘘!说话声音小一点,我怕有监听器。”

  “都有监听器了,还管说话声音大小什么事儿?”

  江浸月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于是便恢复了平时说话的音量。

  “烨哥,我可能会死。”

  “说什么呢,活得好好的。”

  “我要是嫁人了,你怎么办?”

  “我?”

  白烨愣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是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白烨看得出来,江浸月绝对没和自己开玩笑。

  于是乎,白烨深吸了一口气,将手放在了江浸月的肩膀上:

  “我可以当伴郎的,但伴娘可能不行。”